第一百二十六章 慕容复:我要打两个,打服你们两个! (第1/2页)
看到李秋水得意的笑容,童姥气的浑身发抖,面色发紫,泪水滚滚而下,骂道:“我就知道,你这个贱人,还是勾引了他!那个小贼,也对我不起,不是个好东西!负心汉,负心汉!”
童姥是真破防了。
不仅称李秋水为“贱人”,更是骂无崖子为“小贼”。
甚至落下泪来,完全失去了高人风度。
童姥如此失态,也大大出乎了李秋水的预料,李秋水再无胜利者的喜悦,只是黯然道:“他也对我不起,我们在他心目中,都是一样的。”
“?”
童姥疑惑的看着李秋水。
慕容复咳嗽一声,说道:“虽然弟子不好说老师的过错,不过我身为逍遥派的掌门人,还是要实事求是的。在感情方面,无崖子老师真的是有点不太行。”
“师伯,我师父当年最早和你定情,但是等你被李秋水师叔害的走火入魔,体型无法恢复正常之后,我师父就果断把你抛弃了。这行为,属实不地道。”
至于另一个恨因,就是她当年练功,李秋水大喝一声,使她走火入魔,身材不能恢复正常,终身变成女童。
慕容复道:“师伯,您再仔细看看。”
这么一看,她似乎没输给李秋水太多?
只是无崖子师弟,怎么是这样的人?
“有证据的,师伯你看!”慕容复说着,取出那副画卷,丢给童姥。
童姥面色扭曲。
李秋水叹气道:“这自然不是我,而是我小妹。”
看人成佛易,自己成佛难。
“求假弃真?修假?什么意思?”童姥问道。
两人各自难过一阵,童姥看着慕容复,问道:“小子,你年纪轻轻,居然要开解我,不知你有几分造化?如今这恩怨,你怎么说?”
于是乎迷茫于红尘万丈,困顿于五浊恶世,不得解脱。
所谓灵鹫宫,灵鹫之意,就是释迦摩尼佛所修行的灵鹫山,世人所熟知的灵山是也。
慕容复继续说道:“此后,我师父便看上了秋水师叔,和秋水师叔在一起。但是秋水师叔怀孕生女后,我师父也失去了对秋水师伯的兴趣,转而开始迷恋秋水师伯的小妹。”
因此在情感上只能是自欺欺人,实则处于下风。
可她纵然诋毁李秋水的容貌,骂李秋水是贱人,也知道自己不能长大的话,确实没李秋水有竞争力。
慕容复道:“我师父若真喜欢秋水师叔的小妹,就该追求她小妹,可师父并未如此做。实际上师父他从来喜欢的就是自己所幻想的事物,他幻想之中的东西,是集合了现实之中人的优点,而没有缺点。可秋水师叔是活生生的人,也吃五谷杂粮,怎么可能没有缺点呢?”
第一点,就是童姥处处要强,不仅要在武功上胜过李秋水,更要在情感上胜过李秋水。
可终究是度他人易,度自己难。
慕容复道:“其实我师父并不是一個见异思迁的人,他是一个求假弃真之人。我们逍遥派的人大多如此,明明该修真,却偏偏修假。”
可释迦摩尼是觉悟者,无我相,无人相,无众生相,无寿者相,已是证得万法源头的如来。
李秋水想起前尘,也是惨然一笑,突然落下泪来。
天山童姥本不该是如此贪嗔痴之人,她道学修为极高,佛学修为也足以和少林寺灵门方丈坐而论道,可以说是儒释道三修。
“我师父是谁也不爱,他只爱他自己!他的爱,只是一场空!如梦幻泡影,如露亦如电!”
“什么?”童姥震惊,“当真如此?”
童姥练功之时,也是一手指天,一手指地,处处以释迦摩尼佛自喻。
而童姥狂妄之时,也曾把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相继改名为“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功”和“八荒六合唯我独尊”,都是取释迦摩尼佛降生之时,一手指天,一手指地,口呼“天上地下,唯我独尊”的典故。
虽然她后来也毁了李秋水的容貌,但是此恨终究是难消。
“因此我师父在秋水师叔临盆后,就把自己心中完美的形象,雕刻为玉像,终日痴迷于玉像,对秋水师叔爱答不理。秋水师叔气不过,找了一群美少年,当面气我师父。我师父也只是气的拂袖而去,并无吃醋的意思。秋水师叔心灰意冷,便离开了我师父。”
如今得知李秋水也被始乱终弃,两人同病相怜,这一方面的恨意,就减轻了。
“你们三位长辈,最小的也八十多岁,本不应该由我这个年轻人来说。可你们三位,都陷入贪嗔痴三毒之中,不能自拔,我不得不指点迷津。我师父是沉沦颠倒梦想,远离世间法,最终陷入虚妄之中,这是嗔痴二毒所致。”
她本以为只有自己是被无崖子给始乱终弃了,没想到李秋水也被无崖子给始乱终弃了。
童姥对李秋水的恨意来源,主要就是两点。
慕容复长篇大论完,天山童姥一时痴了,回忆前尘往事,只觉得自己此生十分可笑。
说着,童姥心中对李秋水的恶感,却是减轻了极大一部分。
童姥一经慕容复提醒,仔细辨认画中细节,顿时转怒为喜,说道:“不是她,不是她!”
童姥接过画,打开一看,面色一变,失声道:“是那小贼的笔锋,还把那贱人画的那么好看,那贱人容貌最姣好之时,也没有这般好看”
李秋水也有些尴尬。
“那他.”童姥想到无崖子的薄情,忍不住破口大骂,“这小贼动辄见异思迁,可笑我当初还相信他的甜言蜜语,海誓山盟。”
毕竟她当年干的事,那何止是不地道,简直就是缺德。
“师伯你和秋水师叔,也都是贪嗔痴三毒俱全,所求师父之爱,求之不得,五蕴盛,怨憎会。本是同门的师姐妹,理应相亲相爱,可是一生争斗,争我师父的爱。可伱们谁也得不到,岂不是争了一个空?”
此刻明白自己一生所争是空,童姥顿时深感迷茫,不禁念道:“一切恩爱会,无常难得久。生世多畏惧,命危于晨露。因爱故生忧,因爱故生怖。若离于爱者,无忧亦无怖.”
而童姥的境界,却是还沉沦石桥禅的阿难,远无佛之超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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