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三十一章 太子殿下肉身成圣! (第1/2页)
“殿下要做什么?”
郭振闻言心中更加惊疑。
他倒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干涉刘据,只是担心刘据一时冲动,再干出什么头脑发热的事情,引起更加恶劣的影响。
毕竟这种事刘据此前就曾当街刺死江充,还因此被废立了太子。
而这一次,刘据强推这两项国策本来就已经引起了不小的非议,倘若再干出什么激起民愤的事,只怕就不是废立太子那么简单的事了……
“这一次我要肉身成圣了。”
刘据却咧嘴笑了起来。
“啊?”
郭振自是没听明白,一脸迷惑的怔住。
“快去吧,我知道我在做什么,只要将这件事办好了,后面所有的事情便都畅通无阻了。”
刘据摆了摆手,胸有成竹的道。
……
一个时辰后。
刘据的驾五青盖车行驶在长安的街道上,不急不缓的驶向最繁华的东市。
太子冼马郭振照旧在驾车,前后皆有太子中盾随行,还有较为简单的卤簿仪仗随行开路,虽然没有某些正式场合那般排场,但也足以彰显刘据的太子身份。
“太子驾到,还不让开!”
在太子中盾的呵斥声中,沿途的百姓纷纷侧目退让。
有人已经小声议论了起来:
“听说了么,这位太子糊涂至极,才奉旨听政就下了两项与民争利的国策。”
“我又不是聋子,怎会不知?不过我看了最近巡演的两场戏,戏本里似乎不是这么说的,倒是说这两项国策对咱们这些平头百姓有利。”
“戏本里演的怎能作数?我家公子说了,戏本不过是朝廷用来愚弄咱们这些没念过书的人的,咱们若是信了就上当了。”
“管他哩,我就知道咱们没念过书不能科举,名下也没有田地,那科举和度田说是与民争利,也不是争咱们的利,干咱们什么事?”
“倒也是这么个道理,反正搅来搅去都是上面的事,看他们与看戏也没什么分别……”
“……”
正当绝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在刘据的驾五青盖车上的时候。
谁都未曾注意到,有一些穿着与百姓并无差别,头上戴着草帽,手中提着一个同样被麻布蒙起来的东西的人挤入了人群。
下一刻。
“啪!啪!啪!……”
伴随着一阵长安城内不太常见的响动。
人们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,便见道路两旁杂乱的人群中忽然射出了数支弩箭,顷刻间洞穿了驾五青盖车的篷布与帘布,齐齐射入车厢之内。
“啊!”
有人受到惊吓发出一声惊叫。
前面驾车的郭振似是此时才终于反应过来,回头看了一眼马车,当即大惊失色:
“有刺客!护驾!护驾!”
“护驾!”
随行的太子中盾亦是大惊,迅速涌向驾五青盖车,用肉身围住车骑戒备。
而在听到郭振的喊声之后,更多围观的百姓才总算反应过来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,接着立刻便陷入了更大的混乱,纷纷顾头不顾腚的争相逃跑,只为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。
此事非同小可。
他们就算不了解朝堂,也对廷尉有很深的认识。
太子当街遭遇刺客,廷尉一定很快就会介入,现在不赶紧远离这里,一旦被廷尉的酷吏带回诏狱询问,就算与此事毫无干系,只怕也少不了要掉上层皮。
“太子遇刺啦!”
“太子被射杀啦!”
“快逃啊……”
一时间整个东市乱作一团。
“留一些人立刻护送殿下回府,剩下的人抓捕刺客,不要让刺客跑了!”
郭振还在大声下令。
“诺!”
一众太子中盾口中答应着,心中却犯了难。
如今四处都是四散逃窜的民众,而那些刺客又没有明显的特征,最重要的是他们刚才根本就没看到那些弩箭是从哪里射出来的,这让他们如何去抓?
不过有命令他们就得执行,否则事后万难交代。
而他们此刻最关心的则是:
刘据究竟怎么样了?
那些弩箭虽然不算太多,但全部洞穿篷布与车帘射入车厢之内,刘据的处境也是极为凶险。
倘若刘据真有个三长两短。
他们这些个太子中盾和郭振那个太子冼马自是难辞其咎,谁也甭想有好果子吃!
求求了,太子可千万别有闪失啊……
……
不久之后,驾五青盖车狂奔着驶入博望苑,最终在刘据的秋坊门前停了下来。
待郭振屏退了所有的太子中盾和仆从之后。
秋坊的门缓缓打开,右耳裹着帛布的刘据从里面缓缓走了出来,看了看驾五青盖车篷布与车帘上的几个小洞,笑着问道:
“怎么样?”
“一切皆按殿下的交代进行,弩张士已全部全身而退,围观百姓皆以为殿下遭了刺客,无人知道殿下此刻是生是死。”
郭振躬身做出回答,余光却忍不住瞄向刘据那裹着帛布的右耳,
“殿下,你这是……”
“做戏自然要做全套,只是自己故意擦破了一点皮,你若再回来晚一点,说不定伤口都要痊愈了。”
刘据笑呵呵的道。
“呃……”
郭振又不懂了,如果这样的小伤自是无伤大雅,好了之后连疤都很难留下,亦不会产生什么不良影响。
只是他还是想不明白,这与刘据此前所说的“肉身成圣”究竟有什么关系?
难道这场遇刺的戏,其实是一场祭祀仪式?
刘据故意在右耳上擦破一点皮,也是为了取些血液来完成仪式不成?
然后,刘据就可以成圣了?
可是现在看刘据的样子,与之前也没有什么区别,怎么就成圣了呢?
他哪里会知道,刘据其实效仿的是后世的一场国外的著名政治事件,区别只在于他没有当场露面,举起拳头来当众高呼几声“fight”!
毕竟当时他又不在车里,而是舒舒服服的坐在秋坊里饮茶。
“不要多想,也不必多问,做好我交代你的事便是,很快你就知道这件事将会带来怎样的影响了。”
刘据自然知道郭振在想些什么,只是神秘一笑,就转身回了秋坊,
“对了,对外宣称我遇刺负伤,从现在开始,除了我父皇,谁都不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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