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七章 天涯沦落人 (第1/2页)
风!轻抚着落叶的孤寂,岁月在记忆所有痕迹的期待中,已经没有了内心憧憬的失落。
逝去的年华只剩回忆沧桑容颜。疲惫的回忆在心中荡起涟漪,曾经在梦中几度轮回,沧桑容颜的背后,有过泪雨,有过苦难,有过坚持,有过成功的喜悦,也有失败的痛苦!
法国作家普鲁斯特曾说过,“现实只在记忆中形成……”
记忆赋予了一个人成为现实存在的必要条件,试想一个没有记忆的人会是什么样子,不可想象会有多少难以预料的事情发生。
但是,有记忆就会有忘却,为了忘却的记忆和记忆的忘却,又会有多少困扰和烦恼诞生呢?
杨德荣的妹妹杨德惠,与乡长的儿子结婚刚刚七个月,就生下一个胖儿子。
孩子的出生,给勾乡长一家人带来了天伦之乐,孩子满月宴、庆生宴,使乡长家赚了个锅满盆满。勾乡长家收获了财富,但同时也收获了乡邻的议论。乡邻窃窃私语的议论,不得不引起孩子爷爷的怀疑!孩子到底是谁的?
滞后的“DNA”鉴别技术。使当时的勾乡长自己无法为自己解开疑团。
“孩子难道是他的?”
孙子庆生时,与儿子的大舅哥的脸颊相触碰的一瞬间,舅甥两长相如此的相像,进一步加深了勾乡长的疑心和对儿媳的排斥。
杨德惠因孩子的身世被质疑,而无法忍受公公的指桑骂槐,更无法忍受公公贼眉鼠眼的蔑视,同时看着自己的丈夫,为父命适从,而无力保护自己和孩子,与其这样苟且偷生的生活,还不如……
“我们分开吧,我已经忍耐到了极限,看起来今生我们无缘,如果有来世,让我们再相聚吧!”
“我知道都是那个老东西,疑东疑西的,我找老东西算账,给你出气。”
“福生,你有一个好爹,说到天边,你们是父子。我走了,你爹会再给你找一女人,你就是一个摇钱树,你爹爹就是那摇树人。”
无奈之中杨德惠与勾乡长弱智的儿子,勾福生选择了离婚。
“她是臭B子,嫌我儿子老实,勾引我家老勾,这样的媳妇谁家敢要!”
杨德惠与勾乡长的儿子离婚了,一向对儿媳疼爱有加的婆婆却反戈一击,侮辱杨德惠勾引自己的丈夫勾乡长,明人一听都知道。但勾乡长是乡长啊!一时间,关于杨德惠的种种讹传在黎河上空无孔不入。甚至有人怀疑杨德惠的儿子是勾乡长的,要真的是勾乡长的血脉,勾乡长会同意儿子离婚吗?
乡邻的窃窃私语,不时传到杨德惠的耳朵里。曾经有一段时间,杨德惠抱着儿子真的不想活了,她觉得生,真的容易,但活着为什么这么难?
她不停的问苍天,苍天无以回答。
她不停的责问自己,难道是上帝对自己曾经的龌龊之事的惩罚吗?
对于妹妹的婚姻亮起红灯,由于有了“情书”事件和“招待所”事件,作为哥哥的杨德荣只是礼节性的到妹妹家安慰德惠,希望她坚强的面对生活,把孩子带好,就匆匆离开妹妹家,回到了自己在打井队的集体宿舍。
“哥哥,有空多回来,孩子喜欢和你在一起玩。”
是孩子喜欢舅舅?还是……
杨德惠泪眼汪汪的看着哥哥走出了家门。
站在自家的院门外,望着哥哥的背影消失在乡间的小路上,德惠一脸愁思。
杨德惠不知自己今后的路该如何走!儿子今后的路该如何走!自己是否有能力将儿子培养成象哥哥一样优秀的吃商品粮的城里人。
德惠在内心深处,真的希望儿子的今后,能有一个幸福的未来。
杨德惠一个人带着儿子,回到了从前她与妈妈一起生活的那个家。
三间土瓦房,一个小院,小院里有一颗老枣树和核桃树,在小院的一角,德惠自己偷偷的开垦了一片小菜园。三十平米的小菜园,使德惠母子一年到头不用掏钱买菜吃,为了三十平米的小菜园。德惠甚至被人割资本主义尾巴而被揪斗。
“私生子,杂种!”
儿子,没有父亲,又经常被人欺负,是杂种。
多少次,儿子仰起嫩稚的小脸,问母亲杨德惠,什么是“杂种”?
多少次,儿子无比渴望的问母亲,自己的爸爸是谁?
多少次,杨德惠欲言又止。
多少次,同在一个乡工作的哥哥杨德荣多想回家居住,但他又不敢!因为他一直不知道自己,在京都,在妹妹住的招待所,自己究竟做了没做什么!是谁告诉郭小燕自己在妹妹的住处?杨德荣百思不得其解。难道郭小燕真的把自己的丈夫当成假想的敌人,而偷偷的跟踪监督,杨德荣不寒而栗。他觉得太可怕了。一家人没有信任,处处在监督中生活,自己还蒙在鼓里,这事太荒唐了!因为他是做情报工作,他知道监视意味着什么!
其实,真的,自从杨德惠和母亲一起来到杨德荣在京都的家,郭小燕一刻也没有放松对杨德荣的监督。由于有婆婆在,而且杨德荣的妹妹又住招待所,只有吃饭的时候,或者自己和杨德荣上班的时候,杨德惠才过来照顾母亲。大多数时候,都是一家四口人共同相处。所以,郭小燕暂时放松了警惕。但她还没有忘记在暗中派人监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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